“很快就将迎来黄埔建校的一百周年了。”1924年6月16日,陆军军官学校第一期学生开学典礼;2024年6月16日,黄埔建校一百周年。
最近两年,许多长辈、好朋友们常把即将到来的黄埔百年校庆挂在嘴边,他们或是黄埔各期同学的后人亲属,或是黄埔军校历史与渊源着有研究的专家学者,或曾亲身拜访慰问过曾在抗战中出生入死的黄埔长辈,而更多的是从那些久存于历史的油印文字和泛黄影像中,了解了黄埔军校同学亲身参与的大时代,从而对“黄埔”二字敬意油生。
这是一段青年投身救国的历史,“以血洒花,以校作家,卧薪尝胆,努力建设中华”,“打条血路,引导被压迫民族”,两首曾在黄埔操场上,前后传唱的校歌,点出了这所军事学校的不凡宗旨。
黄埔一期开学典礼上,来自于全国各地,四面八方的青年们,放弃了原先的学业与工作,进入黄埔,踏上救国之途;而他们身旁的老师与教官们,无论曾毕业于保定军校、云南陆军讲武堂、日本士官学校,又何尝不是如同军校总理中山先生所言,把过去当作一场大梦,到黄埔此地,参加一支新的革命军。
多年之后,曾站在队列中的黄埔同学,对开学典礼仍不能忘怀,徐向前回忆,中山先生的开学演说,中心内容是讲革命军的必要性和基本要求,当时对大家有很大的鼓舞,今天读起来仍感十分亲切;最后一位离世的一期同学孙元良,晚年仍记得当日他在校门担任仪队,中山先生走过面前时,他举枪致敬,激动地掉下了眼泪。
咨尔多士,前程多艰,创校时的黄埔军校,仅是全国众多军事学校中,不甚起眼的一所,当时的上海《申报》,用寥寥数语“孙十六晨乘江固舰赴黄埔,参与陆军校开课,将顺往虎门一行”,告以读者黄埔的开办。军校经费无着,靠着校长蒋中正、党代表廖仲恺四处借垫,勉维炊火;军校枪枝阙如,在苏联援助与石井兵工厂筹调下,学生们终于人人拿到了步枪,顿时欢天喜地;学校新建的房舍又遭祝融之灾,学生们每餐两菜一汤,只有灰色单衣军装一套,每日操练上课达十多个小时,却屡挫屡起,精神抖擞,不以为苦。
原因无他,中国与广东革命政府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廖仲恺曾语重心长地对黄埔创校时的教授部主任王柏龄道“假如,我们革命三年之内如果不成功,我们国家是没有希望的了”,全校师生乃以在最短时期内,锻炼成革命军火在线实际的下级干部为努力目标,不尚空谈,把战场作考场,为民族寻出路。
黄埔开学典礼后半年后,军校师生组成校军,参与第一次东征,经淡水、棉湖等苦战告捷,底定潮汕,为广东与全国统一首缔基础,而没有多久,黄埔的课堂,来自于朝鲜、安南、台湾等各地被压迫的青年们纷纷走入,一起挥汗操练,以求有朝一日,“解放东方被压迫民族,做东亚的革命事业。”
北伐告成,而日本侵华,日进月逼,黄埔军校在这一阶段,更成为了中国军事改革的发动枢机,由黄埔军校的师生基础,不仅在全国设立分校,扩编班队,更引入国外军事改革经验,训练各兵科学校人才,从黄埔延伸而出的中央航空学校、电雷学校,更欲使中国在天空与水际,得以力抗强敌。
当全面抗战的号角响起,黄埔同学们无分彼此,再次团结在抗战的旗帜下,黄埔建校时期熟悉的师生身影,周恩来、何应钦、李济琛、叶剑英、郑洞国、陈赓、徐向前等,奋起御侮;黄梅兴、左权、郑作民、戴安澜、谢晋元,捐躯战场,忠灵不泯,黄埔两字,成为了日军战报当中,最疾视的坚强抗日力量。
在最艰苦的环境当中,更有青年,前仆后继,在黄埔本校与全国九个分校当中,接受洗礼,承担考验,他们当中,有些仅养成半年,便在战场上负起指挥之责,壮烈牺牲,黄埔通知他们回校补训的一纸通知单,再也寄不到他们手上,曾经欢声笑语的同学们,只见到了隔邻空荡的课桌。
闻义赴难,朝命夕至,以血肉之躯,当新锐之器,阵地纵成灰烬,军心仍如金石,前仆后继,有死无降,知有敌则无我,视八年如一日。
在抗战当中,约有一万名左右的黄埔同学牺牲于战场。
他们所代表的黄埔精神,我们没有忘记。
“亲爱精诚,继续永守”,“牺牲、团结、负责”,黄埔有以教之,黄埔最珍贵的资产,正是所有黄埔师生以身践履的黄埔精神,与一个又一个,绵亘不断,用生命与信念,在校园与战线上写就的黄埔故事,而我们至盼将这一份珍贵的资产,运用黄埔百年的契机,使下一代能广知,在全世界得重视。
就此,凯雷、丘智贤、戴茗磊、骆凡,共议在微博发起“直播黄埔”,我们愿运用新媒体灵活、多样、丰富的形式,打造内容,构筑平台,把将近百年之前,黄埔军校的生命力量、革命理想,重现于今日大众的眼前;我们还将广为连结两岸与海内外的黄埔同学与后人,请他们也说出所知所想的黄埔事;在黄埔建校与发展的过程中,黄埔既得到了国际力量的多样协助,也曾对于东亚受压迫民族的解放事业尽其心力,我们更愿这些珍贵的片段与史事,也能成为世界友谊与理想的桥梁,创造出平等与良善的未来。
革命事业纯是救国救民,我一生革命便是担负这种责任,诸君既到这个学校内来求学,我要求诸君便从今天起,共同担负这种责任。
这是近百年之前, 中山先生在黄埔开学典礼致词最后的一段嘱托,他号召师生,挽救危亡,统一国家,使中国同世界各国并驾齐驱,黄埔百年的历史也告诉了我们,只要团结一致,看似涓滴之力,亦能蔚为洋流。
我们也愿今日的涓滴之功,得到您的支持鼓励,让我们一同了解黄埔,传承黄埔,使黄埔之力,在下一个百年,仍然蓬勃焕发生命,鼓舞我们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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