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栾川县秦王寨村
你印象里的农村是什么样的?土墙枯藤皂角树,鸡鸣狗吠牛甩尾,石头垒成台阶路,下雨脚踩烂泥巴?
毋容置疑,很多地方的农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时至今日,仍然有不少山区农村仍然保持着这样落后的环境。就在前几天,河南西部山村里的闫大叔就问作者一个问题:“你说搬出去的人以后是会回来,还是村里人都搬出去?”
闫大叔居住的村子属于整体搬迁村,他所在的这个小村落,原有4户人家,现在只剩下他和老伴儿。其他的邻居,有的人家自己在镇上购买了楼房,有的住进了扶贫社区。对于村子的现状,闫大叔认为:过几年,邻居们肯定会重新回来,因为存粮吃完了以后,他们还需要回来种地。
闫大叔的想法也代表了不少农村老人们的意愿,不愿意下山,害怕搬下山之后,生活有可能会出现问题,而在山上,随便种一些粮食、蔬菜就够一家人吃,花销还小。
然而作者也询问了一些已经在社区安家的农村原住民,得到的回复更多的是“回去的可能性不大,老了肯定会回去。”他们说的“老了”,指去世以后。
以豫西山区为例,真正的深山区农村,原有村民基数就非常少,超过1000口人的村子就算不小的村子了。而这样的村子,往往还分散在几条山沟、十几个自然村之中。近十几年来,由于经年干旱,山体土壤疏松,在雨季极容易出现自然灾害。政府通过扶贫搬迁、移民搬迁、小村合并等措施,把住在深山区的居民逐渐搬迁到乡镇或者新村,减少了大量深山区原住民村落。
可能会有人认为:住在山里多美呀,种点自己喜欢吃的不用买,养点牛羊猪鸡,只要有电有网,简直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呀……
要知道,凡是在网上说愿意去农村住的,基本都是没有在贫瘠农村呆过的,当不得真。
这些深山村落,只有对生活欲望特别小的人适合居住,大多数人,想想就好了,真让你去了,住不了3天肯定哭着要回家。
已经没有住户的山村
先说种地。僻静的小村落,大多都是山坡地,坡度比较大,无法实现机械化耕作,完全依靠人力,从开垦到种植、再到管理、到收获,都需要靠肩膀扛或者挑。肩膀没有磨出硬茧子和腱子肉的年轻人,根本无法实现这种“野外生存”的挑战,而老年人正在逐年消失。
其次是周边环境。曾经有很多网友问作者:“山里有狼没有?”应该是没有,至少作者在伏牛山到过几百个村子,没听说哪儿有狼的,野猪倒是有不少。野畜,不是最主要的,难受的是蚊子和蝉。
山村里树林子是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野外并不是说没有污染就没有蚊子,树林里、草丛里的长腿花蚊子,平时只能吸食植物的汁液,突然来了香喷喷的人,那还不得一蜂窝围上去?在山里住习惯了的人还好说,换个环境再回去,想想都可怕。对了,还有,你正想午休的时候,窗外“呜嘤呜嘤”叫个不停,一会儿就让你心烦意乱……
第三个是上学和就医难题。有完整小学的村子已经不多,几个村趁一个村医的现象也不鲜见,现在村里还有70岁以上的老中医救急,再过几年之后,你是选择孩子不上学呢还是老人有病不治疗?
豫西山区新农村
几年前刚动员山区农民搬迁到社区居住的时候,也曾有很多人不理解,甚至有人偷偷回山里用秸秆、塑料布搭棚子居住,在新型农村社区化几年之后,已经没有人再那样做了。尽管还有一些老人因为各种原因,滞留在深山,但大多数农民已经适应了社区、新村的生活环境和节奏。
随着人口集中化,社区里面的小生意、教育、卫生、文化娱乐活动也逐渐丰富起来,只要不懒惰,不嫌钱少,生活也都已经不成问题。
而留在深山里的那些老人,随着时间推移,一部分老去,一部分患病后被子女接下山,深山孤村住户将不复存在。
社区农民看大戏
因此,几十年后,农村是否会变得更孤寂、清冷呢?答案是不会的,原生态的农村已经不存在,新型的农村由于各种综合条件的提升,只会更加热闹,生活节奏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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