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立陶宛问题和俄乌冲突的影响,中欧关系此前出现波动,导致中欧峰会多次被推迟。3月31日,据美国消费新闻与商业频道报道,在中欧峰会举行前夕,欧洲理事会主席米希尔和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将与中国领导人进行会谈。
欧洲理事会的声明表示,这次中欧峰会的焦点将是乌克兰问题、人权、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和贸易问题等诸多方面。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欧盟官员在接受德媒的采访时表示,此次峰会的目标是“确保中国的中立”,这位官员强调,“如果中国真的帮助俄罗斯规避西方制裁,那么将承受必要的后果。”欧盟政客放狠话表示,欧盟会继续与美国一起加强对俄罗斯的制裁。这种站队行为是否会对中欧峰会造成明显影响,还需要观察,随着中欧峰会的到来,中欧关系似乎将迎来关键的决定性时刻。
欧盟响应制裁,欧洲全额“买单”
欧盟作为欧洲经贸体系的掌舵组织,依然在响应美国方面的要求,不断对俄罗斯升级加码制裁,这样做的后果是欧洲各个国家直接承担相应的经济成本。当前西欧地区的能源价格和通货膨胀水平创下了历史新高,这使得包括德法在内的诸多国家频频发声要求欧盟在跟随美国制裁政策上采取“审慎态度”。跟风制裁俄罗斯已经造成了西欧地区的粮食危机,西欧地区的粮食供给缺口加大,引发了粮食价格上行。除了粮食价格之外,化肥、饲料与燃料等等价格同样出现了大幅度上涨,当前欧洲农民与政府之间的矛盾正在激化。
法国总统马克龙表示,当前欧洲正在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粮食危机,这些冲突使得西欧国家普遍面临小麦和谷物的供应危机。根据德国统计机构Statista机构的调研数据显示,当前西欧地区的电价也出现了明显的上升——希腊地区的电价相对于俄乌战争爆发之前上升了50%。
政客放狠话不代表欧盟信美国
在霸权体系中,霸权国提供的最重要的集体物品是行为的确定性和可靠性,这依赖于全球生产中的支配地位以及道德、政治上的“合法性”。现在美国的物质实力和内部秩序出现了问题,与盟友的信赖关系产生了裂痕。
美国在生产上的支配地位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受到了削弱,而新冠肺炎疫情又进一步冲击了美国的生产能力。美国在经济繁荣上为欧洲盟友提供的支撑越来越小,而针对美元霸权,欧盟也在力推欧元主权和经济主权。
在对华关系上,由于中国实力不断增长,美国用“实力说话”的对华政策方式不得人心,效果不彰。拜登政府提出,要赢得与中国的长期战略竞争,进行历史性的投入和巩固盟友关系是互不可缺的两翼。但是美国的经济状况和资源投入已经很难支撑这种战略规划。
实际上,未来美国对欧洲的战略资源投入不会有实质性增长,在战略收缩的背景下,美国反而会从欧洲撤出或转移更多资源。美国动员欧盟对华政策协调的抓手现在主要有两点:一是基于双方共同的价值观,在政策和观念上为欧盟提供“声援”;二是对中国发展所带来的客观性竞争和西方“共同衰弱”前景的担忧。
拜登政府的“盟友第一”战略主要利用美国的声望和价值观来凝聚鼓舞盟友,推动盟友走到前台并承担更多资源投入和行动任务。这与特朗普的“美国第一”没有本质不同,只是方式上让盟友们感觉更受尊重。因此,欧盟主要国家领导人对拜登政府高调的对华竞争政策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克制,对于美国能否真正将承诺付诸实践保持审慎。
美国还越来越表现出将自身利益凌驾于盟友利益之上、甚至不惜损害盟友利益的倾向。拜登政府高喊的跨大西洋联盟的价值,因为一系列损害欧洲盟友利益的行为而大打折扣。为了对抗中国,美国在没有与欧盟进行任何磋商且没有透露信息的情况下,与英、澳达成有关向澳大利亚提供核潜艇的协议,导致澳大利亚此前与法国达成的潜艇合同被取消,引起欧盟阵营不满。
欧美关系的修复很大程度上是对“让人愤怒”的特朗普欧洲政策的情绪性、宣泄式的回应,而对华政策协调本质上是拜登政府上台初期为修复跨大西洋关系而找到的一个突破口。
但是,拜登政府迄今并未形成明确清晰的对华总体战略和政策,大部分要与中国展开战略竞争的提法都是并不可靠的计划,没有强有力和可辨别的对华政策支撑。这使得包括欧盟在内的美国的盟友不能清楚把握美国对华政策的真正意图,也为他们实施区别于美国的对华政策留出了空间。
中欧关系不应该被乱局裹挟
一个稳定向好的中欧关系对于欧洲各个国家都十分重要,欧洲当前不能够再受外界蛊惑而纠结于中方是否在美俄之间“选边站”的问题。
从历史实践结果上看,中欧之间的关系发展有助于推动各类危机的和平解决,减少风险的扩散。当前欧洲在应对人道主义危机、经济复苏、能源危机等等方面面临较大压力,欧洲要迅速高质量实现上述目标离不开与中国加深合作。
当前乌克兰战争还在持续,欧洲需要迅速从乱局之中理清头绪,并且在随后而来的全球局势变局之中坚定站稳脚跟,选择与欧洲大众利益相同的方向。
当前欧洲聚焦于绿色经济发展,中国作为绿色能源技术大国,在绿色发展领域与欧盟的理念高度契合,欧盟第一个试点“零碳岛”将由中国新能源技术助力打造。中欧峰会在即,中欧关系不应该被乱局裹挟,希望欧洲在理清头绪之后用力拥抱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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